回忆倒灌进陆知彦的脑海。

    昨晚他跟温穗闹得不欢而散打算去次卧休息,秦笙笙却忽然打电话给他说身体不舒服,哭诉心悸失眠。

    他答应过秦羽会好好照顾秦笙笙,这几年也被秦笙笙使唤惯了,没多想就陪她去医院检查。

    但他按照秦笙笙要求把人送到酒店后就离开了,温穗口中的欢好简直就是胡扯。

    而且,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

    “你听谁说的?”陆知彦低眸瞥向她的脚,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,放回床上。

    “想要我不知道,就别做出那种事。”温穗冷声讥讽一句,作势就要下床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,陆知彦伸手将温穗按在病床边缘,他掌心残留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,令温穗几欲作呕。

    ——秦笙笙惯用的香水味,她闻过一次,浓烈得让人恶心。

    她垂眸,眸底划过抹自嘲。

    护工小心翼翼地扫过地面狼藉,轻声开口:“陆总,我让人来收拾...可以先麻烦您跟夫人去隔壁房间吗?”

    陆知彦压近温穗,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:“我只是替小羽照顾秦笙笙,她生病我不能不管,你别总是胡思乱想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摸了摸温穗发顶,又细心地整理耳边碎发,语气掺杂些许无奈:“不闹了,我抱你去隔壁。”

    手掌顺着脑袋下滑至腰后,温度几乎透过布料灼烧肌肤。

    温穗立刻懂了。

    在外人面前,他为了维持形象总是温和有礼,处处扮演宠爱她的好丈夫,而自己,必须如同三年来一样,配合他逢场作戏。

    可她今天,没心情陪他演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