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如鹿般纯澈的眸染上泪意,陆知彦微怔,随即薄唇轻抿,问:“外婆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外婆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知彦哥!”

    助理搀扶秦笙笙走近,她泪眼朦胧,发出低低啜泣。

    尚未出口的话被打断。

    温穗抿唇沉默,有些话咽回喉咙,就会变成情绪埋进了心底。

    她失去解释的想法,见陆知彦看向秦笙笙,脸上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转身继续上车。

    “你的事等会再说。”

    眼见温穗就快碰上门把手,陆知彦抬手示意助理处理现场,转而扣住温穗细瘦腰肢,嗓音低沉:“先别闹,”

    男人身上残留着秦笙笙常用的蓝风铃香水味,混合着温穗伤口的血腥气,酿成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
    温穗没忍住,按住胸口干呕了声。

    出租车司机开窗催促:“坐不坐啊到底?不坐我就开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坐,我坐。”温穗使劲去推陆知彦手臂,可男人手臂肌肉结实,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陆知彦俊逸面庞却沉了沉,另一只手禁锢她挣扎的动作,强势地抱着她步步后退回到车祸现场。

    司机见状暗骂一声,直接开车离去。

    最后的希望离自己越来越远,温穗彻底崩溃,眼泪如决堤的洪水,直到坐进陆知彦的车,看到储物格里摆放的簪子,才倏然回过神。

    她突然抓起那只染了灰的簪子,锋利的尖端抵住颈动脉,一双杏眸又怒又悲凉地瞪着陆知彦,声线难以抑制地颤抖:

    “让司机送我去机场,否则明天的财经头条,就是陆总逼死发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