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静静看着她。

    没有说话,也没让她起来。

    楚玉琬觉得自己的腰都要弯折了,才听到上首位置一声轻咳,接着淡淡的问话:“是内侍传错了话吗?本宫叫你巳时入宫,现在已经午时?”

    楚玉琬很想还保持着端庄,可此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,声音一出来就是带着颤抖:“皇后娘娘恕罪,是玉琬延时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“当”地一声,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桌案上:“延时了?你们楚家就是这么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吗?”

    楚玉琬把身子俯的更低,头也不敢起来,五体投地的大礼,已经行了一盏茶的功夫,她膝盖都开始发软了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从泛青的宫中地板上传出去:“皇后娘娘恕罪,楚家正是因为太重视您的话,才不敢贸然入宫,怕没能完全领会您的意思,让您不悦。”

    楚玉琬半句没提她与太子的婚事,承认楚家胆小怕事,还很为皇后娘娘的心情着想。

    皇后就算成心找岔,到这个时候,也得松懈了。

    她叫楚玉琬起身,却故意不赐坐,让她站在那里,任着自己挑剔地打量。

    楚玉琬的手藏在袖子里,指头互相扭着都快扭断了,却硬是一声不吭地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