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尼西卡一瞬间,冷汗泛上了背脊,拿着湿布巾的水,僵硬地按在那片平坦之处。

    王弟殿下……被阉了!

    她瞬间红了眼圈,脑海里仿佛回荡起孩子在刀刃下的惨叫和哭泣声。

    那些该死的叛军!

    她胸膛燃起了愤怒,恨不得掐死那些变态无耻的男人们。

    他们居然,居然……歹毒到要毁掉他一生!

    悉尼西卡一只手撑在床柱上,失神地看着床上昏睡中的少年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悉尼西卡本能地将毯子扯过来,盖在男孩下半身,又觉不够保险,匆匆找了长毛巾给男孩缠上。

    进来的是铂西亚祭司和摩西祭司。

    摩西祭司拉开凯兰的上衣,听了听心跳后,又将手以此按到男孩胃部、腹部……

    悉尼西卡紧张得满头大汗,生怕他手继续向下,发现殿下的秘密。

    黑发少年突然说:“你是不是发现凯兰殿下其他不妥?”

    悉尼西卡转过头,暗惊于他的敏锐,赶忙摇头:“不,不,殿下一切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拿着药膏?”

    悉尼西卡一看手里的药膏,赶忙解释是王弟手腕上的淤青。

    “小丫头你这点药膏顶不上事!”专注治病和指导帮手,压根不知道王弟被绑过的摩西祭司不客气地批评道:“过来,你是怎么照顾他的?他没病,只是最近吃太少……哼,现在的小孩子,挑食,都是惯出来的……再这么下去,我看他过上十年,胡须都不会长出来!”

    心里知道事情的悉尼西卡面色煞白,低声应着,送走了摩西祭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