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封坛好酒,坛口会有一层泥封,如果要向坛中倒东西,必须去掉泥封,泥封一去掉,就会引人怀疑了。

    但孙凤圣当然不舍得给伪军喝好封坛好酒,只不过是普通白酒,虽然是用酒坛装的,但却是临时灌装进去的,倒入酒之后,在坛口堵上一个木塞,再用黄绸或者红绸包住就行了。

    刀子哥刚要解开坛口的红绸,就看到孙凤阳从房间中走过来了。

    卡车的一圈,用塑料布遮挡着,刀子哥又弯着腰,本来,他看不到外边的情况,外边也看不到他的情况,除非来人走到车厢后面,才能看到他在车厢中的动作。

    刀子哥本来看不到外边的孙凤阳,因为他们之间,隔着一层塑料布。

    但塑料布上面,有一些小窟窿,有些是年代久远自然磨损的,也有些是被烟头烧开的。

    刀子哥的面前,正好有一个小窟窿,他在解红绸的时候,也在从小窟窿中盯着外边,以防有伪军从房间中走出来。

    他真看到孙凤阳从房间中走出来了。

    由于刀子哥距离小窟窿很近,所以他可以从窟窿中看到孙凤阳,但孙凤阳看不到他,甚至看不清塑料布上的小窟窿。

    刀子哥看到,孙凤阳从房间一出来,眼睛就盯着卡车的后车厢,他就知道,孙凤阳是奔着他来的,孙凤阳起了疑心。

    刀子哥连忙又把解开一半的红绸子系上,站直身子,假装观看酒坛。

    此时,他还在车厢中,想跳下车已经有些晚了,而且他现在跳下车,反而更会引起孙凤阳的怀疑,认为他在车里搞鬼。

    虽然刀子哥认为,孙凤阳不会发现他想下药的意图,但是,孙凤阳一来,他下药的机会就没了,孙凤阳肯定会让他去房间吃饭,再想下药就困难了。

    孙凤阳看不到车厢中的情况,只能绕到车厢后面,看到刀子哥正叼着香烟,站在车厢中,好像在观看酒坛。

    孙凤阳虽然心中怀疑,但表面上却仍然很恭敬,笑道:

    “路先生,您怎么不去吃饭,干嘛在车上晒着呢?”

    刀子哥的化名是路阳,所以孙凤阳称他路先生。

    刀子哥镇静自如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