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深拳头握在嘴边,轻咳了一声:“那个,我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苏婳别过脸,都不敢和他直视。

    江深很快就到了大队部,现在生产大队放在了张家祠堂办公,这里稍微宽敞一些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电报,上面就两个字:速归。

    上次的家书还洋洋洒洒写了不少,这次就两个字。

    江深把这封电报捏成一团放进口袋里,走出祠堂的时候面色冷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爸的去世是老爷子一手造成的,对他而言也只有妈妈和苏婳这两位亲人了,其他亲人要不要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苏婳肉眼可见地发现回来后的江深脸色难看,情绪低落。

    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苏婳关心地问道。

    江深摇头:“就是觉得有些累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把这些糟心的事告诉苏婳,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背负着“毒死”亲爸的罪名。

    他不说,苏婳也没再问,却转而问他:“让你猜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有只小屎壳郎问它妈妈:妈妈,我们为什么要吃屎呢?屎壳郎妈妈说,你这孩子,吃饭的时候怎么能说这么恶心的事?”

    说完,江深还没反应,苏婳自己就笑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还有,乌龟受伤了,让蜗牛去买药。过了2个小时。蜗牛还没回来。乌龟急了骂道,他再不回来老子就死了!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,你再说老子不去了!”

    苏婳已经捂着肚子在笑了。

    江深脸上的冷色已经淡了下去,眉宇间也柔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