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婳。”夏芸一看到苏婳,眼眶就泛红。夏芸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看样子真的受了不小委屈。苏婳带着夏芸先离开了病房,问她到底怎么回事。夏芸红着脸:“这个流氓,他竟然捏了我这里。”她指了指自己的胸。额……苏婳也讶然,韩瑞看着一脸正气的,也不像是会做这事的人啊。夏红旗应该是了解过始末了,可他到底是个大男人,也不好和自己女儿说这些,只得和苏婳说都是误会,具体什么误会还得江深来说。从江深口里得知事情的始末后,苏婳也有些哭笑不得,她转述了江深的说辞。“夜盲症?”夏芸皱眉,她从来没听过这个病。但她相信苏婳,也勉强相信苏婳的爱人,可是想到这事还是难免郁闷。“那个……韩瑞说他愿意负责。”江深开口。几人都愣住了。夏芸最先反应过来,一跺脚: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谁要他负责啊。”韩瑞因为脚骨折,这几天要住院也没办法回去,就托同伴先回去汇报工作,有什么问题就及时打电话到医院找他。没想到第二天下午,护士就来找他说有电话找,十分钟后再打来。江深扶着他去借用护士站,十分钟后准时接到了电话。“什么?还要专门派人来调查孔厂长?”韩瑞十分意外,“你有把这边群众对孔厂长的评价都反馈给组织吗?”“当然有,但是组织说是孔厂长的前妻去举报的,说就是因为孔厂长的工作生活作风有问题,这才要离婚的。”对方又强调一句,“你可别出卖我,别说是我和你说的啊。”韩瑞不说话了。枕边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大。“组织的人每天就会出发,到时候应该是会先去医院找你。”伙伴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。孔明现在在接受调查,虽然说没有去拘留所,但是组织也是暂停了他手里的工作,隐晦地让他这几天都在家里好好休息,没事就别出去了。也就是被“软禁”了。“江深。”苏婳喊了一声,“我在二楼鹏遇到孔觉了。”不过几天,孔觉就沧桑了许多。她声音沙哑:“我妈住院了,是中风。”苏婳眼眶泛红,她刚刚已经去看过孔老太太了,因为还睡着,就先带着孔觉来这找江深。“你觉得会是谁害你哥哥?”江深虽然不喜欢孔觉,但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为难两人。苏婳去二楼照看老太太去了,江深和孔觉往食堂方向走去。“纺织厂有不少人想坐我哥的位置,但我哥这人很清廉正义,在工作方面没什么可指摘的,那些人就算是去举报,也不会把生活方面说得这么清楚。”“这是有怀疑的对象了?”江深停住脚步,二人就站是角落,背对着住院部。“对。”孔觉眼里都是憎恨和厌恶,“肯定是我哥的前妻,钟玉!”原来孔明之前结过婚,是当知青的时候认识的。后来结婚了跟着孔明到了县里,当时孔明因为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心眼的领导,一直不得重用,自然工资等方面就不太行。钟玉贪慕虚荣,渐渐地嫌弃孔明赚不到钱,甚至还怂恿孔明去做投机倒把的事,但被孔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。后来她和这个小心眼的领导好上了,被孔明捉奸在床。一张床睡不出的两种人,孔明想着和钟玉好聚好散,离婚的时候把手里的钱和县里的那套房子都给了钟玉。“后来钟玉嫁给了那个小心眼的领导,只可惜才一年多那领导被查出作风问题,锒铛入狱。”孔觉恨恨地道,“钟玉知道我哥当了纺织厂的厂长,还没有再婚,就觉得我哥肯定是还想着他,来找过我哥好几次想要复婚。”“肯定是看我哥不肯和她复婚,得不到我哥她就想毁了我哥!”这倒是和今天韩瑞得到的消息对起来了。“你是京市来的,我听说京市那边龌龊的事层出不穷,你见过不少,有什么应对办法吗?”孔觉有些不自在地问道,看到江深望过来的眼神,他摸了摸鼻子。江深冷哼一声。想夸他见识多,夸之前非得先拉踩一下他吗?江深继续往前走。孔觉有些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,追了上去:“你这到底是有,还是没有啊。”“你智商不够,离我远点,免得影响我。”江深冷冷地道。孔觉:“……”得意什么,显得他。熟悉江深的人都知道,他这么说定然就是有办法了。只可惜孔明不熟悉,也不明白,从食堂追回到病房追了一路,最后江深忍无可忍:“你脖子上的东西是拿来做装饰用的?不知道想一想?”啥玩意?“孔觉同志。”苏婳几乎是从二楼一路小跑过来,“医生找你,快点。”孔觉没由来心里一慌,连忙奔去二楼。大概一个小时后,孔觉才急匆匆回来和苏婳告别:“医生说我妈情况严重,要转到县里医院去,我必须跟着去,我哥这边……”“你……”苏婳才开口,手就被江深紧紧握住。“这有我和苏婳,你去吧。”江深道,“你哥的事交给我们。”孔觉:“……”早不是说他的脑袋是装饰的吗?咋现在这么能说会道呢?孔觉还是头次看到一个男人这么多心眼,但是也顾不上了,只说了句“多谢”,转身离开。孔老太太对苏婳很好,在她身上,苏婳找到了长辈的关怀和疼爱,听到老太太病情严重要去县里医院,她不免也有些担忧。“老太太是因为孔厂长的事着急上火造成的,或许孔厂长的事解决了,她知道了心情一松病情自然也会好了。”“你有办法了吗?”和对孔觉的态度不一样,江深面对苏婳的询问,语气温柔,神色宠溺地道:“将计就计,我们可以这样……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,说完了也没挪开。等了一会没听到说话声,苏婳有些意外,转头。没想到两人的唇,就这么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