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轻轻地吹,往事如风,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八年。

    深夜,赛坝林场。

    一处治沙人员住所中,李子航从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被噩梦惊醒的李子航,头上的汗水滴落在被单上。

    他的枕边人,也随之被惊扰。

    杨越披上外套坐起身,把李子航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在月光的照耀下,满头都是灰白色头发的李子航,在杨越怀中大口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稍许片刻,李子航轻轻推开妻子的怀抱。

    他下床,点燃床头破柜子上的煤油灯。

    随即拿着缺口的瓷水壶,倒了一碗凉水。

    咕噜咕噜,大口喝了几口。

    借助煤油灯微弱的亮光,看向自己的妻子。

    穿着无袖马甲睡衣的杨越,披头散发关心注视李子航。

    她的丈夫,经常从噩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她也习惯了这种情况,她更了解噩梦的源头。

    可她没有办法磨平他的伤口。

    只怪那场噩梦实在太可怕。

    李子航借助煤油灯光,看向杨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