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求过你。”

    温穗揉了揉结痂的手腕,她肤色偏白,这道疤衬的手腕像一截折断后重新拼凑的白瓷,脆弱易碎。

    她挺直单薄背脊,掷地有声:“但你家人的羞辱,情人的践踏,其他人的嘲笑,不在我应该负责的范围内。”

    陆知彦凝视她腕骨红痕,情绪冷静下来,语气依然淡漠,“既然这么委屈,为什么不提前说?现在闹这一出,是想让所有人看陆家的笑话?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你会听吗?”温穗似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,陈述事实般平静:“你从来都不肯认真听我说话,每次我说什么,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。”

    陆知彦反问:“难道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温穗几乎气笑,转身往屋里走,“带着你的人离开,在你让她们给我道歉前,我不会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她明知陆知彦做不到,心里还是升起几分期望。

    或许呢?

    或许这次争吵,能让陆知彦看清她的真心呢。

    “你是陆家少夫人,怎么能留在港城?”

    陆知彦突然扣住她手腕,嗓音沉沉。

    温穗火气顿时蹭蹭上头,怒极反问:“让我回京城干什么?让你妈欺负我,看你跟秦笙笙在酒店偷——唔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后背已撞上墙壁。

    陆知彦不想跟她吵,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。

    温穗杏眸忽地睁大,双手拼命去推他胸膛,却被他反扣双手紧紧压在腰后,只能被动承受他凶狠霸道的吻。

    没有感情,只剩咬死对方的狠劲。

    两人呼吸变得急促凌乱,温穗顶不住他的纠缠,所有的愤怒、委屈,不甘都化作炽热的焰火,燃烧着濒临崩溃的理智。